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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城故事之七

2011-11-17 21:02| 发布者: 驴友| 查看: 278| 评论: 0

摘要: 早上将必备的东西整理成两个大包,其余的都寄存在店中。吃早餐时,马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,我们让老板多煮了八个鸡蛋带在路上,因为我们的干粮不算很多了。 在院子里的四匹马都很温顺地在主人的牵引下等待我们骑上去 ...
    早上将必备的东西整理成两个大包,其余的都寄存在店中。吃早餐时,马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,我们让老板多煮了八个鸡蛋带在路上,因为我们的干粮不算很多了。

    在院子里的四匹马都很温顺地在主人的牵引下等待我们骑上去。有一匹最高的和最小的站在一起,我指着它们俩问:它们是不是母子?小马主人说“不是,它是驴。”院中众人皆大笑,这也不能怪我,这可是第一次见到驴呀。最后东骑了最高大的,梅与晖也分别骑上了马,我只有无奈地上了驴,唉,千里迢迢来到只能骑骑驴了。

    不过它的主人说它很乖的从不乱发脾气而且很能走山路。这驴还特喜欢与东的大马一起走,我在驴背上与东比起来矮了许多,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脑袋“你真矮呀”,我却打不到他。

    山路越来越陡,有时甚至是接近60度的倾斜,不得不紧紧贴在马背上。小驴很聪明,紧跟着大马的脚印,绕过水沟,不至于太颠簸。梅的马很调皮,也贪吃,专门走到草丛前去吃草,也不会避开,草上的刺扎得梅哇哇直叫。晖的马似乎脾气不太好,总是烦燥地喷气。就这样不断地上山又下坡,在小雨中我们到了亚丁村,这里的风景已经是极好了。在丛林中的一座小桥,水流由于雨季的原因十分湍急,此处只听到水流的声音,空气中有着潮湿的树的香味。我们在桥边休息了一会儿,真不想走了,可马夫说还有好远的路呢。重新艰难地爬上马(驴)背,我们开始上山。绕着山道不断的上山,天又晴了,在经过一个林子时,我们下马休息。马夫们吃一点简单的干粮,我们坐在一边,我的腰还是疼,梅坐我身边替我捏了会儿。晖拿出“大白兔”,分给了马夫一些,我们每人限量分了几个放在口袋里。骑马实在是很累的,每次从马上下来的时候,腿都几乎直不起来,有时真情愿走一走还好些。我们越上越高,海拔也越来越高,一路的景色已不复有初时的新鲜,雨又下起来了,而且还颇大,除东外,我们三个都几乎湿透了,鞋子里也满是水,又冷又累,我们昏昏欲睡,马夫们不断地提醒我们别睡着了,可就是撑不住眼皮。就在昏昏沉沉的时候,突然晖的一声尖叫将我彻底惊醒,回头一看,晖竟然从马上掉了下来。我急忙下马,将她扶起,所幸没有大碍。原来在她迷糊的时候,马突然跳了一下将她抛了下来,幸好还没有踢她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不敢再让她骑这匹坏脾气的马,我将驴让给她,我来骑骑马吧。这匹马必须随时拉住缰绳,不能松手,东要与我换,可如果他骑的话就没法用相机了,还是我来吧。

    一路小心翼翼,不敢松一下,以至于上马时没整好的雨衣也不敢腾出手去,只有任由雨淋了,不一会儿,腿脚彻底地湿了,冷风吹过,直冷得打抖。在靠近山顶的时候,大家下来休息,马夫们吃午饭了。我们将羽绒服翻出来穿上,但里面就仅是一件长袖衣,所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,挡挡风罢了。我们简单地吃了压缩饼干与朱古力,马夫们还在休息,于是我们先慢慢步行,这样还能暖和些。此时我就只能直着腰走,慢慢落在了后面,东站下等我,并拉着我的手一起慢慢地往前走,他的手真暖和。路很烂,雨还在不停地下,我们四人艰难地往前走,可我们并不觉得很累,反倒有一种相依为命地感觉,我想再难再苦的路亦不过如此,只要沿途有爱的人有相知的朋友相伴,我们可以快乐地走到终点。

    晖与梅叫我们两人在后面等一会儿,她们要走到前面远远的地方去解决问题。我与东站在原地等着,东拉着我的手替我搓着暖着,我不敢看他,想将手缩回又不舍,我们相对无言,都想保持轻松,却又有着不可抗拒的沉重。

    远远的传来她们的声音,他拍拍我的手说走吧。我们走到梅与晖处,这时马夫们也赶了上来,我们重上马,继续往冲古寺前行。就在绕过一个山口时,前方突然出现了雪山的影子,光芒四射的雪山晶莹剔透,从未见过雪山的我们欢呼起来,一切的辛苦与劳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。出发前就听说现在是雨季,不一定可以见到,可如今雪山竟然向我们仁慈地展露它的容颜,我们是多么幸运呀。希望以后可以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。

    终于下山了,沿着一条小河行走,水流很急,风景很美,还有几座古老的木桥,不知是什么人什么时候修的,可惜一直在马上,竟不能拍什么照。穿过一片密林,密林中满布高大的玛尼堆,这些是转山的藏民堆起的。年代应是很久远了,有许多刻了经文的石块,但我们不敢拿。一钻出林子,前方出现一座挂有彩旗的大帐篷,这就是冲古寺宿营地。此时我们已是经过了近八小时的马背行走。

    脚刚一落地,人还未站直,就有一个喇嘛冲过来与我们每一个人紧紧地握手,我们竟都有点不知所措,为这预料不到的热情。喇嘛将我们领到今晚住宿的帐篷中,先放好背包,然后又带我们来到火塘边。这个用木头搭起的简易厨房中已有五六个坐在里面,大家友好地打了招呼。我与晖、梅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烤火,实在是冷得不行了。也顾不得仪态了,将鞋脱下,烤鞋、袜子,还有衣服,总之能烤的都烤了。喇嘛又为了我们送上一杯热水,实在是太舒服了。雨还在下,我们只有先在这坐一会了。东在与他们聊天,原来他们是重庆的,其中有一女的很是健谈,好象也是去过许多地方。好不容易我们暖和了,鞋也烤干了,我穿好鞋,走到东的旁边。此时他正与那人说起什么关于广东人怎么样的话,我作势要捏他脖子,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再也没松开,我不自然起来,但也不希望松开,直到喇嘛告诉我们雨停了,雪山出来了。

    我们冲出帐篷,那人又说到后山的一个小平台上去可以看得更清楚。我们拼命往上跑,真累呀,但必须赶快,怕等会云雾过来又遮住。在半山的一个稍平之处,我们站住了,回头看,雪山就在我们眼前,是那么的清晰,以至于如梦中一般。那人说我们运气真好,一来就可以看到,他们已经等了三天了,直到今天才得偿所愿。是的,我也相信我们是有运气的,这里的真神一直在保佑我们,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快乐的生活。我们再跑得高一点,直到一个插有经幡的平台上,这里离雪山更近了,好象伸手就能触摸到这座神山:仙乃日。

    此时雾全散了,仙乃日完完全全地呈现在我们眼前,我们屏住呼吸,凝视她,她似乎是有生命的,正以慈祥的眼神与你交流,你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而不能转移视线。这时光线越来越亮,在我们左方的央迈勇也拔开云雾迎接我们。这份欣喜不能以言语来描述,只能是尽在不言中了。因为当时的我们除了不断发出“天呀”的叫声外,就再也说不出话了。与温柔敦厚的仙乃日相比,央迈勇是轻灵飘逸的。她俏俏地立在远处,时隐时现于云彩中,随着光线的强弱不断地变换色彩。东将三角架支好,调好该调的(我哪懂呀),我们决定站在这等“日照金山”的景象,这是东在“稻城画册”上看到的,他也希望可以拍到这样壮丽的景色。

    我们四人并排站着,眼盯着央迈勇,风很大,我们渐渐感到冷了。梅的手放在晖的羽绒服的口袋里,晖的手放在我右边的口袋里,而东的则放在我左边口袋里,我与他们两手分握,此时的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世界真美好、生活真美好。在这僻远的山谷中、雪山下,你不孤独,你与爱人、友人共同面对能实现众人愿望的神山,此时你不得不相信神的存在,相信冥冥中的缘。

    云雾重又涌了上来,央迈勇隐在了云雾后面。我们转过来,仙乃日依然雍容地对我们微笑。东重又调整好三角架,我们寄希望于她了。天色渐渐沉了,光线在悄然隐退,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了,东怏怏地收起角架,放好,拉上链子。可就在此时,弥漫在山谷中的雾气突然向两边散开,就象舞台上的幕布被突然拉开,好戏上演了。就在一瞬间,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不偏不倚地打在仙乃日的主峰上,雪白的冰川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子般的光芒,日照金山,我们等候多时的景象就在我们失望之际呈现于前了。东慌手慌脚地取角架,等他拉开链子,抽出角架,再拉开支架时,光线又退去了。这景色仅维持了几秒钟而已,这样的景色也只能永存于心中了。

    天色暗下来了,我们摸索着下山,回到帐篷草草地吃一点干粮,喇嘛送来了几根蜡烛。这里还可以有热水洗面,真好。收拾完,赶紧跳上床,实在太冷了。将小桌放在过道准备开始打牌,梅与晖坐在相邻的床上,而我是与梅打对家,所以我与东相对坐在同一个床上。我们都用被子盖住脚以保暖,手放在外面。每次梅或晖整理牌时东就会握着我放在外面的手,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,似乎都是应该发生的。我们就这样一直玩到三支蜡烛都点完了才睡,我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,永远不松开。至今想起这一幕仍然有温暖的感觉,不但是因为与东的相握,也因为我们四人历经艰苦,如今一同宿于荒山野地,在雪山下,在烛光中,一切都是和谐与美丽。

稻城故事之七
GMT+8, 2025-5-1 07:09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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